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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韓航空堅果返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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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的大韓航空A380（HL7627）

大韓航空堅果返航事件，是大韓航空副社長趙顯娥（韓進集團會長兼大韓航空公司社長趙亮鎬之長女）以乘客身份乘坐紐約飛往首爾的大韓航空86號班機（當時由編號為HL7627的空中巴士A380-861執行[1]），因一名空服員在未事先請示趙顯娥的情況下，向她提供了一包夏威夷果仁小食，而且未開啟倒在碟子上端上，趙顯娥因而大怒，還命令機長返回登機門趕人的事件。此事件不但引起韓國民眾嘩然[2]，也令航空管理部門關注。

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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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媒體對此事件的報道有很多不同的名稱，中文媒體稱為「堅果返航」或「堅果門」事件[3][4]，韓國媒體稱為「땅콩 회항」、「땅콩 리턴」或「땅콩 유턴」，英語媒體稱為「Nut rage」[5]、「Nutgate」或「Nut return」。

事件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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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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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堅果

美國東岸時間2014年12月5日凌晨0點50分，大韓航空副社長趙顯娥以乘客身份乘坐紐約飛往首爾的大韓航空86號班機（當時乘坐的是頭等艙[6]），當客機離開停機坪滑往跑道期間，空服員朴昌鎮未有事先請示趙顯娥的情況下，向她提供了一包夏威夷果仁小食，而且未有開啟倒在碟子上端上，趙顯娥因而大怒[7]，隨即指示機長把已經抵達跑道的客機折返登機門，並把負責該航班乘務工作的座艙長驅趕下機，客機因此需要延遲起飛[8]，導致飛機延遲20分鐘起飛，抵達仁川時，也延遲了11分鐘[9]。據韓國《朝鮮日報》報道，當時除趙顯娥以外唯一同坐在頭等艙的乘客朴某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一位女乘客（趙顯娥）讓蹲著的女乘務員起身後說：下去，並用右手推她的肩膀。乘客把乘務員一直推到登機口，推了有3米遠，然後用捲起來的（塑料）文件敲打乘務員身旁的牆壁。」他說：「那位乘客的聲音非常大，連經濟艙的乘客也伸出了頭，直到乘務長下機，騷亂持續了20分鐘左右。」朴某稱：「趙顯娥起初讓乘務員下機，但又對乘務長說：你是責任人，你也有錯。你下去。 」他說：「我覺得她的行為太嚴重，乘務員帶著害怕的表情哽咽著。」他還稱，趙顯娥在此過程中使用的文件從乘務員的胸前掉下來，但看似扔出去的一樣。朴某表示，但是趙顯娥沒有辱罵或捶打乘務長的手背。朴某說：「趙顯娥把乘務員推到登機口後，拉上了窗簾。（在超過子夜的時候）雖然說話聲音大，人們睡覺會被吵醒，但還是不會太注意。」朴某說：「那時我就想 得是多了不起的人啊，會這麼做，後來看到報道後才知道。」朴某說：「我很生氣，就向大韓航空提出了抗議，兩天後自稱是常務的人打來電話說 請您儘可能克制接受採訪，請您說接受我們的道歉。」據朴某透露飛機返航時機內沒有通過廣播對此事進行說明及道歉[10]。

之後趙顯娥叫乘務長聯繫機長，使飛機掉頭返回登機口，逼迫乘務長下機，造成飛機延誤。大韓航空方面則在乘務員6日下午抵達韓國後，強迫他們作假陳述。大韓航空在致歉書中表示，乘務員「犯下大錯」，未能解開平板電腦密碼，還說了謊，但韓國進步市民團體「參與連帶」在首爾西部地方檢察廳前舉行記者會表示，據內部證言和大韓航空工會消息，致歉書中的內容完全不符事實[11]。

事件不但引起韓國民眾嘩然[2]，並認為事件有損韓國的「國格」，也令航空管理部門關注。由於事件可能違反航空安全規定，韓國國土交通部決定立案調查[12]，禁止趙顯娥離境[13]，並對大韓航空提出警告[14]。12月9日，大韓航空亦對受影響的乘客道歉[15]。大韓航空12月8日辯解說「乘務員的服務存在缺陷，自然要加以指責」，同時大韓航空社長趙亮鎬在記者會上作出道歉，稱「給乘客帶來諸多不便，深表歉意」[16]。

辭職並被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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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發生後，趙顯娥就此事件道歉，決定辭去所有職務，但將繼續保留副社長和註冊理事的職位[16]。12月17日，趙顯娥以嫌疑人身份前往韓國檢察廳接受調查，並傳召趙顯娥作供[17]。另外有媒體報道稱，趙顯娥被調查人員證實，上機前曾經喝過酒[18]。12月30日，韓國檢察廳以涉嫌違反「航空安全法」和強逼機組人員作出偽證罪名，對趙顯娥發出逮捕令。趙顯娥於12月31日被韓國警方拘捕，並接受羈押調查[19]。

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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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19日，趙顯娥被押送往韓國法院接受審訊[20]。法院審理查明，趙顯娥違反《飛航安全法》的相關規定，但她辯稱無罪[21]。2月2日，首爾西部法院303號法庭一審判決，趙顯娥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22]。而在2月12日，趙顯娥因涉嫌非法變更客機航線、暴力威脅航空安全、恐嚇、妨害公務和以欺騙手段妨害司法，經首爾西部地方法院二審判決，趙顯娥被判處有期徒刑1年。其個人在羈押期間共提交過6封悔過書，試圖避免坐牢[23]。

此外，檢方對於大韓航空客艙乘務本部的常務呂某以及國土交通部調查官金某分別求判有期徒刑2年。呂某涉嫌在媒體曝光「堅果返航」事件之前刪除乘務長朴某擬寫的報告、在國土交通部進行調查時要求大韓航空相關員工做偽證和假供、在檢方搜查大韓航空總部時指使手下員工刪除相關資料和更換一台電腦。金某涉嫌向呂某透露國土交通部的調查內容[10]。

5月22日，首爾高等法院對堅果返航案進行二審宣判，趙顯娥因「變更航道」罪名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10個月，緩刑2年，並當庭釋放[24]。

相關評論和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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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個媒體批評大韓航空管理層的威權文化，凌駕於機組人員的專業判斷[25]。

韓國《中央日報》9日發表社論稱，「大家不應該再乘坐這樣的航空公司的飛機。」而《韓民族日報》9日發表社論稱，該事件對外顯示了富二代如何在自己父親公司裡進行「皇帝經營」，事件不僅嚴重影響大韓航空職員士氣，而且也讓自己身敗名裂[16]。另外美國《大西洋月刊》稱，此事件讓人們再次關注韓國財閥的企業文化[13]。

另外，有韓國民眾要求去掉大韓航空名稱中的「大韓」字樣，將「大韓航空」改名為「韓進航空」、甚至還有要求改名為「堅果航空」、「趙家航空」、「顯娥航空」，同時要求「不要使用太極圖案」[26]。

事件發生後，韓國境內民眾瘋狂購買「肇事」的夏威夷堅果。網上購物中心Gmarket在12月10日表示，夏威夷果相關食品的銷量與上周同期相比增加了149%[27][13]。

而韓國有線電視頻道Mnet亦製作了與該事件有關的戲仿節目，後來因不明原因被取消播出[28]。

韓國多名國會議員因此事在國內引起巨大風波，打算提交一份法案，建議嚴懲這類霸道做法。這份法案名為「大型企業道德管理特別法」，也被稱為「趙顯娥法」。根據草案，一些大型財團高管的家人一旦被定罪，至少5年內將不得在這些企業中任職[29]。2019年7月16日，南韓實施「職場霸凌禁止法」。

事發後，涉事的乘務員（座艙長）朴昌鎮請了18個月的病假以尋求治療。朴昌鎮受訪時表示，當時自己在服抗抑鬱藥，並經常感到焦慮，並呼吸困難。休完病假後，朴昌鎮重返工作崗位，但必須重新接受資格檢驗。由於朴昌鎮無法通過韓文與英文測驗，他被分派到經濟艙，而且經常被指派包括洗廁所等的工作[30]。朴昌鎮後於2020年辭職，進入政壇並加入正義黨。2020年大韓民國國會選舉期間，朴昌鎮被正義黨列入比例代表名單第6位，但正義黨在選舉中僅分配到5個國會席位，朴昌鎮未能進入國會。

此事件亦成為趙亮鎬2019年被股東否決的理事連任案的導火索之一。股東之一的韓國國民年金認為該事件及「潑水門」事件破壞了大韓航空的形象，對股東權益帶來負面影響[31]。

另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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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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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HL-7627 ✈ 05-Dec-2014 ✈ KJFK - RKSI / ICN ✈ FlightAware. [2015-02-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20）. 
  2. ^ 2.0 2.1 趙顯娥副社長起飛前因不滿機內服務讓飛機調頭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韓國中央日報，2014-12-9
  3. ^ 外媒热炒“坚果返航”事件 法国搬上课堂日本全民皆知. 觀察者網. 2015-01-06 [2015-01-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7-29）. 
  4. ^ “坚果门”女主角被控四宗罪 可能面临长达15年的监禁. 北京晨報. 2015-01-09 [2015-01-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1-20）. 
  5. ^ 'Nut rage': Prosecutors seek arrest for Korean Air executive. 英國廣播公司.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8-09）. 
  6. ^ 大韩航空富二代获刑一年. 鳳凰網. 2015年2月13日 [2015年2月14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年6月9日）. 身為大韓航空分管客艙服務副總裁的趙顯娥搭乘自家公司的客機頭等艙，從美國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前往韓國。 
  7. ^ 耍權威？韓航公主趕空姐下飛機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蘋果日報，2014-12-9
  8. ^ 韓航太子女為果仁 趕艙務長落機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蘋果日報，2014-12-9
  9. ^ 大韓航空副社長が乗務員に激怒　滑走路の機体引き返させる. [2015-02-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4-25）. 
  10. ^ 10.0 10.1 袁達. 大韩航空会长千金或因“坚果返航”事件被判三年. 澎湃新聞網(上海). 2015-02-03 [2018-04-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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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 조현아 대한항공 부사장 ‘땅콩리턴‘ 논란, 출발에서 현재까지. KyungHyang. 10 December 2014 [19 December 2014] （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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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 韓航千金「堅果案」開庭 趙顯娥不認罪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自由時報，2015-1-19
  21. ^ 坚果风波遭押 韩航千金首次出庭不认罪. 大紀元時報. 2015-01-19 [2015年2月14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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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 ナッツ・リターン事件のパロディ、放送されず…ドラマ「七転び八起き、ク・ヘラ」側“圧力なかった”と反論. Kstyle. 10 February 2015 [11 February 20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2-10）. 
  29. ^ 石中玉. 韩国受“坚果返航”事件影响 拟推“赵显娥法”. 廣州日報. 2015-02-17 [2018-04-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6-06）. 
  30. ^ 有钱真好！韩航公主冬奥当贵宾 座舱长去扫厕所. 中時電子報. 2018-02-08 [2018-04-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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