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失恐懼症
錯失恐懼症(英語:Fear of missing out,簡稱:FOMO),也稱社群恐慌症。是指由自己的不在場所產生的不安與持續性焦慮。患者總感到自己不在時可能發生非常有意義的事[2]。
這種社會焦慮[3]被描繪為在於他人相處時總是想獲得對方全身心的關注[2]。或是一種對錯失機會後後悔的恐懼[4]。這種恐懼使得患者不自主地陷入到對錯失諸如 「社會關係、人生經歷、投資機遇」等有意義事件的不安中[5]。換言之,當病患面對任何可能存在的不確定性時,這種焦慮就會不斷襲來,以至於產生對當前決定的錯誤判斷[4]。
在自我決定論中,證明自己與他人的社會關聯被認為是一種合理的精神需求,可是這種需求有時也會影響人們的精神健康[6] 。在該理論的框架下,錯失恐懼症可被看作人們因為渴望達到預期需求而產生的一種自我調節狀態[2]。
隨着技術的發展,主要的社交方式已經由以往的面對面相處發展到線上:移動電話與互聯網等通信科技,Facebook、Twitter等社交網路服務讓關注社交的門檻大為降低[2]。但另一方面,這些持續性的交流方式也導致了人們對互聯網的依賴。例如過度關注於對方是否保持在線,可能恐懼對方在不在線時失去了與自己的聯繫[7],甚至有可能發展成病理性互聯網使用[8](對網路有超出一般需求的依賴)。由於這樣的焦慮可引發負面情緒的積累,錯失恐懼症往往被認為對身心健康有負面影響。[4]
歷史
[編輯]英語中,用來描述這一焦慮的詞語Fear of missing out或FOMO在2004年被提出。作家帕特里克 J.麥金尼斯(Patrick J. McGinnis)在哈佛商學院的雜誌The Harbus中,發表了題為《麥金尼斯的兩個FO:哈佛商學院的社會理論》(McGinnis' Two FO's: Social Theory at HBS)的文章,在其中Patrick提及了FOMO和另一個關聯的情況——FOBO,即對更好的選擇之存在的恐懼(Fear of a Better Option),他在文章中提到了這兩種恐懼在哈佛商學院社交生活中的作用。[9][10][11][12]FOMO其實可以再往前追溯到2004年學者約瑟夫·雷格爾(Joseph Reagle)在該雜誌上的一篇文章。[13]但其指代概念的起源其實是在營銷專家丹·赫爾曼(Dan Herman)的在2000年發表的一篇題為"引入短期品牌:新的消費者現實下的新品牌推廣工具(Introducing short-term brands: A new branding tool for a new consumer reality)」的學術文章中;在其中丹·赫爾曼提出了錯失某件事的恐懼(fear of missing out something)。[14]
描述
[編輯]錯失恐懼症(FOMO)指的是對某個社交事件、某段社交經歷、某次社交互動既沒參與也不知情的憂慮。[2]有錯失恐懼症的人也許並不清楚有什麼被他們錯過了,但仍然恐懼於在錯過的那一刻別人可能有一段愉悅的時光或是非常有意義的經歷。[3]錯失恐懼症由各種各樣被錯過的社交活動引起,例如談話、電視劇、婚禮、派對、餐宴等。
錯失恐懼症可能只是一種非常擴散性的心理狀態,但可以導致諸如流汗等的生理反應和現實生活中的行為。[3]根據一項在美國和英國進行的調查,多數成年的被稱為Y世代的18~34歲的年輕人稱由於害怕錯失什麼,可以對任何事情表示同意;半數以上的受訪者說深入了解話題或者新的興趣耗盡了他們大部分精力和時間。[3]此外,錯失恐懼症是增加社會化媒體的使用的動機之一,[15]人們不停地使用社交媒體使得他們不能專心在教室里學習[2]或駕駛汽車。[2][16]另外,錯失恐懼症可能會讓人養成包括不停查看郵箱和社交媒體更新在內的不健康的上網習慣,使得人們不能在現實生活的社交互動中有充分的參與。[3]
除了對現實的社交活動的影響以外,錯失恐懼症還可能影響人們的長期目標和自我認知。[3]近半數受訪者稱他們被大量信息淹沒,但這些信息卻又對他們跟上各項事情發展很重要,他們幾乎不能錯過其中的某件事。[3]作為一種相對剝奪的過程,錯失恐懼症增進了人們對其經歷的不滿,使人們產生了一種自己獲得的更少的感覺。[3]此外,錯失恐懼症在人的整體心理健康上也起負面作用。[2][4][17]通過社交媒體的使用,錯失恐懼症被認為會觸發負面的社交和情感經歷,例如厭倦和孤獨等。[18]2013年的一項針對錯失恐懼症的實驗研究發現,錯失恐懼症對人們的總體情緒和生活滿意度有負面效應,而這也與此前的研究相一致。[2]
在認知方面,錯失恐懼症會進一步地讓人逐漸認為「被打斷」更像一種「聯繫」。[19]錯失恐懼症可能使人不斷尋找更好、更有趣的社交聯繫,而放棄手中正在進行的聯繫,絲毫沒有意識到前者僅僅是不同與當前的聯繫而已、前者不一定會更好的事實。[19] 再者,對可能的社交互動的強調、對當前事務的不斷保持了解要求人們非常投入其中,以致於個人安危被拋諸腦後。[19]例如,人們邊開車邊發簡訊這種現象如今非常常見[19],但實際上對當事人是有極大風險的。
起因與關聯
[編輯]通過對人們精神需求的觀察,錯失恐懼症可以歸因於精神需求滿足的長期或即時的虧欠,[2]其流行於擴散導致了對他人的社交生活的了解透明化、實時信息量擴大化。[20]根據使用與滿足研究,人們積極地選擇和使用社交媒體來滿足其特定需求,[21]就像人們透過社交媒體來滿足獲取資訊和保持聯絡的需求中的那樣。[22]對於面臨錯失恐懼症的人們,由於社交媒體非常常用、使用成本也非常低,社交媒體的使用無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3][23]
自我決定論則主張,自我效能(Competence)、與自我相關性(Relatedness)和自主與自決性(Autonomy)構成了人的三種基本精神需求。[6]自我效能指的是嘗試去了解個體本身所具有的能力,以及個體對於任務可能完成的結果與效能;與自我相關性是指基於想與他人互動的本能,該行為是否具有製造與他人互動的機會;自主與自決性是指該行為與動機是否是是發自內心,以及該行為是否是自我決策而非受他人影響。錯失恐懼症在擁有上述精神滿足等級較低的人群中更加嚴重;換言之,精神需求的滿足於錯失恐懼症有顯著的關聯。[2]此外,大約四分之一的年輕人說自己曾經歷過錯失恐懼症。[3]錯失恐懼症被發現與年齡呈負相關,並且男性相較女性更容易患上錯失恐懼症。[2]
影響
[編輯]Facebook、Foursquare、Twitter之類的社交媒體是尋求社會聯繫、提供更多的社會參與機會的技術手段。[23]但是,對這些電子化服務的不健康使用習慣可能導致現實生活中社會交往的減少。但人們通過分享隨心所思所感來表明自己的狀態,他們也間接地傳遞了「我分享,故我在」的想法,這一想法則可能讓人對社會交往與社會聯繫產生扭曲而錯誤的理解。如果越來越多的人通過分享訊息、吸引別人眼球來獲得新奇感,他們也許就會漸漸地感到越發孤立和空虛。[24]
社交媒體網站很大程度上促發了錯失恐懼心理。人們會因為對別人的發文和其中展示的生活感到嫉妒,而滋生消極情感和負面情緒。而社交媒體則營造了這樣一種易於參與而且位於核心的環境,使得人民得以時常刷新自己的資訊來源,並且從中了解到到別人此時此刻在做什麼。[25]Snapchat進一步地發揮了以上地觀點:在Snapchat上,人們掛上照片、視頻等來談論其生活方方面面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只會在Snapchat上顯示24小時。這些故事可能是他們剛吃的大餐的照片、他們剛去聽的鄉村音樂會的視頻等等。這使得用戶可以了解他們的朋友在過去一天做出的所有趣事,但也真切地使他們感到對錯失這些的恐懼。[26]在兩所德國大學進行大研究聚焦於Facebook數據,研究人員發現,人們在使用社交媒體時會有負面情緒,因為他們看見了他們朋友至少在表面上非常完美的生活。[25]經歷錯失恐懼症的人更傾向於使用社交媒體網站,因為他們感覺自己需要時刻「保持聯絡」。[27]在社交媒體和手機面世之前,人們僅僅通過和朋友見面去了解他們在做什麼;而如今,人們一鍵點擊就可以檢索過去一天他們錯過了什麼新鮮事。
應用
[編輯]在這個新科技井噴的時代,利用錯失恐懼症的吸引力來進行廣告和市場營銷活動並非新鮮事。公司或者品牌常常會告知其顧客這一經歷或者交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之類的話語;例如AT&T的關於「別落伍了(Don't be left behind)」的營銷策劃、金霸王旗下Powermat關於「保持掌控(Stay in charge)」的營銷策劃、喜力啤酒關於「日出」的營銷策劃等。[3]其中,喜力啤酒的「日出」通過將過量飲酒描繪為錯過派對中好時光的元兇,鼓勵負責任地飲酒,從而規避了一般勸酒廣告中關於飲酒對健康之危害的警告。[3]然而,也有越來越多的品牌在廣告和市場營銷活動中反對錯失恐懼症,例如雀巢的「醒來看看美好生活(Wake up to life)」營銷活動。[3]利用倒計時來清楚地展示顧客還有多久就要錯過這次促銷是利用錯失焦慮的常見營銷手段之一。[來源請求]
錯失恐懼症也影響了電視收視率。人物狀況以及事件的實時更新向消費者提供了更專注的媒體消費體驗和更快的信息傳播。[3]超級碗的實況推文與其高收視率相輔相成。錯失恐懼症造成的吸引力和社交媒體使用的流行被認為是其背後原因。[3]
流行文化
[編輯]- 在美國電視系列劇《老爸老媽的浪漫史》的第六季第十集中,「Blitz的詛咒」[3]常常發生在某一角色離開集體後,這位角色獲得「Blitz的詛咒」因而錯過了某件有趣或者神奇的事情,特別是該角色剛走就發生的事情。這一「詛咒」會使人有強烈的錯失焦慮,使得該名角色不斷試着確保自己沒錯過什麼。[3]在其中一幕中,「詛咒」發生在了巴尼·斯廷森(尼爾·柏德烈·夏里斯飾演)身上,他錯過了包括一次「違背物理規律的」拋硬幣在內的神奇事件。[3]
- 錯失恐懼症也是《勁爆女子監獄》各季的一貫主題,尤其是第五季;第五季的開篇集——「錯失恐懼症騷亂(Riot Fomo)」強調了不同角色關於錯失恐懼症的數不盡的例子。這一季關於錯失恐懼症的例子中包括:罪犯們談論害怕錯過他們家人和孩子的重要時刻,他們的家人為聯絡他們所付出的一切;他們害怕他們的愛人和其他好友或夥伴出現在監獄,或是透過網絡和新的發生告訴他們最近在發生什麼;他們害怕收繳到手機或者電腦,了解或者跟上外面世界的發展;他們害怕知道新劇的流行趨勢,聊到正如Zirconia所說的「無話可說也說個不停(keep talking even when there's nothing more to talk about)」;他們害怕希望與世隔絕、充實自己的一派和與時俱進、洞悉外界的一派決裂。劇中也介紹了兩派之間的鬥爭(例如Suzanne和Aleida之間的鬥爭),也介紹了他們對於遮掩真相的人的憤怒(例如Black Cindy和Janae對Gloria的憤怒)。劇中人物Lorna Muccio因為跟蹤一個她迷戀但對方不喜歡他的男子而入獄,而Kasey則因為社交媒體上對他重要的他與其閨蜜好上了的照片而漸漸不安,這些都體現了對浪漫關係相關錯失恐懼症的極端反應。[28][29]
- Lush有一款啫喱果凍面膜就叫FOMO,即錯失恐懼症的英文縮寫。 [30]
中文地區現狀
[編輯]新浪微博上曾進行的微調查結果顯示,認為自己有嚴重的錯失恐懼症的受訪者占比達15.2%,認為自己完全沒有錯失恐懼症的受訪者占比為21.7%,不會拒絕邀約的占比為17.4%,沒帶手機或沒電就會心煩意亂(無手機恐懼症)的占比為58.7%,會一直使自己QQ保持在線的占19.6%,會一直查看郵箱的占8.7%,會一直刷微博查看最新話題的占32.6%。[31]
根據Hotels.com的調查,台灣旅客的社群恐慌症比例居於全球第一:4.2小時的平均觀光時間中,手機使用時間就占了3小時。47%的台灣旅客承認自己發照片到網上只是為了炫耀,60%的人稱自己在旅途中時常回復推文是為不脫節,遠遠高於全球平均的32%。[32]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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