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奥武夫与中土世界
约翰·罗纳德·鲁埃尔·托尔金受古英语史诗《貝奧武夫》的影响,他笔下的中土大陸很多方面都借鉴了这首叙事长诗。比如说,他借鉴了《贝奥武夫》中英雄时代的姓名、怪物和社会结构。托尔金还模仿《贝奥武夫》的风格,用挽歌式的语调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贝奥武夫》由一个基督徒回顾异教徒的过去而作,托尔金很欣赏《贝奥武夫》。如同他笔下的中洲故事,《貝奧武夫》并非寓言,却体现了“大象征主义”[1]。托尔金的《魔戒》中,生命之路和个人英雄主义的象征意义亦有所体现。
托尔金的《魔戒》中的种族名称,比如樹人、半獸人和精灵以及欧尔桑克和美杜塞尔德等地名都源自《贝奥武夫》。《霍比特人》中,换皮人贝奥恩被比作英雄贝奥武夫本人,他们的名字都有“熊”的意思,而且二人都力大无穷。学者将托尔金笔下的怪物与《贝奥武夫》中的怪物进行比较,发现他描绘的食人妖和咕噜与《贝奥武夫》中的怪物格伦德尔相似,恶龙史矛革则与《贝奥武夫》中的龙极为相像。托尔金在写作时多方面参考了《贝奥武夫》,创造出洛汗人;借助古英语设计了洛汗的语言、文化和诗歌等。
故事背景
[编辑]《贝奥武夫》是一首古英语史诗,讲述了同名的异教徒英雄贝奥武夫的故事。在丹麦国王荷罗斯加的鹿厅铲除了蹂躏这片土地的怪物格伦德尔[a]之后,贝奥武夫成为基特之王;最后,为了拯救基特人民,贝奥武夫与巨龙同归于尽。这个故事一波三折,影射了历史和诸多传说。《贝奥武夫》以哀伤的语调讲述,以一曲挽歌结尾。这首史诗的作者是一位基督徒,诗中回顾了他的族群遥远的旧日时光。[3]
托尔金是英国作家、语言学家及大学教授,精通古日耳曼语和古英语,曾在牛津大学任教。[4]托尔金以小说《魔戒》、《霍比特人》及其笔下的中土世界闻名于世。作为一名虔诚的罗马天主教徒,他将《魔戒》描述为一部富含基督教象征意义、“本质上与宗教和天主教有关的作品”。[5]
托尔金学者汤姆·希比(Tom Shippey)和托尔金一样,都是语言学家。希比称,他引用的很多资料表明,《贝奥武夫》对托尔金影响最大。[6] 托尔金的中洲传奇多处可见《贝奥武夫》的痕迹:比如怪物之类的具体的故事元素;与古英语文化有关的洛汗王国;《魔戒》历史感与挽歌并重的美学风格;以及“大象征主义”。[7]
种族与人物
[编辑]种族
[编辑]基于得自《贝奥武夫》的语言学知识,托尔金创造了中土世界的种族。《贝奥武夫》中出现的超自然生物,食人妖、精灵以及恶魔之尸(原文:eotenas ond ylfe ond orcnéas),促成了他创作半兽人和精灵,以及影射“食人妖”一词的埃滕荒原(意为“食人妖荒原”)。[8]树人一词(Ents)词源上接近食人妖(Ettens),该词可能源自古英语诗《格言二》中的短语:“巨人的娴熟工作”(原文:orþanc enta geweorc)。[9] 希比认为,托尔金笔下的欧尔桑克塔(orþanc)也脱胎于这个短语,托尔金将其重新诠释为“欧尔桑克,树人堡垒”(Orthanc, the Ents' fortress)。[10]
人物
[编辑]《贝奥武夫》中,“orþanc”指锁子甲,再次出现时与“searo”一起,出自“用铁匠巧艺织出狡猾之网”(原文:searonet seowed, smiþes orþancum)一句。托尔金将“searo”一词的麦西亚方言“*saru”用于欧尔桑克的统治者巫师萨茹曼(Saruman),暗指其性格、深不可测的知识和工业技术。“萨茹曼”可以译作“狡猾的人”。 [10][12]
《霍比特人》中,换皮人贝奥恩特别贝奥武夫化。他的名字原本是“熊”的意思,后来引申出“男人”和“战士”的含义。于是,托尔金将贝奥恩写成能够变形的换皮人。北欧神话中有一位熊战士(Bödvar Bjarki),而“贝奥恩”一词在古英语诗歌中恰好与贝奥武夫呼应。“贝奥武夫”这个名字可以被解读为“蜜蜂猎狼”,即“食蜜者”。[11]换句话说,贝奥武夫是托尔金创作贝奥恩的灵感来源。贝奥武夫力大无穷,他以自身巨力折断了剑,扯下格伦德尔的手臂。希比指出,贝奥恩的凶猛、粗鲁、开朗体现了他自负的性格,而这正是北欧神话里英雄的一个特点。[11]
怪物
[编辑]学者将托尔金笔下的怪物,比如食人妖、咕噜和史矛革,与《贝奥武夫》中的怪物进行了比较。[13] [14] [15]
食人妖
[编辑]贝奥武夫的第一场战斗面对的是怪物格伦德尔,学者公认格伦德尔的原型是北欧神话中的一种洞穴巨人。托尔金笔下的食人妖与格伦德尔有几个共同点:二者都体型巨大,天生神力,刀枪不入,而且都喜欢夜行。学者克里斯蒂娜·弗赛特(Christina Fawcett)认为,托尔金在《王者归来》中描写的“咆哮的食人妖”源自《贝奥武夫》中“肆意咆哮、两眼灼灼”的格伦德尔。[13]弗赛特发现,托尔金把食人妖比作野兽,因为他们“阔步走来,像野兽一样咆哮……嘶吼”,她认为他们“和巨人格伦德尔一样,是不会说话的战士”。[13]
咕噜
[编辑]咕噜在中土世界里不大起眼,他也被视作格伦德尔在《魔戒》的化身,因为咕噜喜欢荒凉沼泽,爱好徒手打猎。[16]托尔金学者维林·弗里格(Verlyn Flieger)把他与《贝奥武夫》中的格伦德尔和巨龙相比,认为咕噜是托尔金创造出的最重要的怪物。弗里格把咕噜描述成“扭曲的、心碎的、被驱逐的霍比特人,徒有人形,贪婪似恶龙,集《贝奥武夫》中的怪物特质于一身”。[14]
格伦德尔 | 咕噜 | 《贝奥武夫》中的巨龙 |
---|---|---|
食人 | 食人,无鱼可吃时以半兽人和霍比特人为食 | — |
“该隐后裔,被弃者,漫游荒野” | 凶手,弃儿 | — |
无法忍受人类的欢乐之声和竖琴之音 | 心中仍有一角可以聆听“良善之音……但是这只会让他的邪恶人格愈发愤怒”[17] | — |
— | 贪图至尊魔戒 | 贪图财宝 |
贪图至尊戒让他变成了爬行的怪物,他的古英语名Smeagol的意思是“爬行” | — | (法夫尼尔把自己变成巨龙,以看守自己的黄金和戒指) |
— | 称至尊戒为“宝贝”(Precious),即古英语的 māþum | māþum指巨龙囤积的财宝 |
史矛革
[编辑]托尔金参考《贝奥武夫》中的巨龙形象,创作了他笔下最独特的怪物之一:《霍比特人》中的巨龙史矛革。在《贝奥武夫》中,巨龙因其财宝中的金杯被盗而大怒。夜晚,巨龙飞出洞穴,摧毁了贝奥武夫的大厅。后来巨龙被贝奥武夫杀死,但巨龙的宝藏被诅咒了,贝奥武夫也重伤不治。《霍比特人》中,主角霍比特人比尔博从巨龙的宝藏堆中偷走了一只金杯,惊醒了史矛革。史矛革飞出来喷火烧毁了长湖镇。黄金对矮人索林·橡木盾而言是极大的诱惑,他随后牺牲在五军之战中。[18][19]此外,《贝奥武夫》中的龙不会开口说话;而托尔金笔下的史矛革狡猾,擅长人言。[20]如下图所示,有学者分析了史矛革和《贝奥武夫》里无名巨龙之间的共同点: [15]
故事元素 | 《贝奥武夫》 | 《霍比特人》 |
---|---|---|
好斗 | eald uhtsceaða ... hat ond hreohmod ... Wæs þæs wyrmes wig / wide gesyne
“黄昏出没的古老掠夺者……来势汹汹,热血沸腾……众所周知/恶龙之战” |
史矛革大举袭击矮人与长湖镇 |
嗜金如命 | hordweard
“宝藏守卫” |
史矛革警觉地睡在财宝堆上 |
易怒 | wæs ða gebolgen / beorges hyrde,
wolde se laða / lige forgyldan drincfæt dyre. “而后怒气冲冲/荒冢守卫者想让窃贼/沐浴在火焰中/作为盗走珍稀酒杯的下场。” |
比尔博偷走金杯令史矛革暴怒 |
夜行 | nacod niðdraca, nihtes fleogeð
fyre befangen “以火焰为饰,昼伏夜出的赤裸仇恨之龙” |
史矛革在夜晚喷火焚毁长湖镇 |
龙穴守卫森严 | se ðe on heaum hofe / hord beweotode,
stanbeorh steapne; stig under læg, eldum uncuð. “the one who on high heath / hoard watched steep stone-barrow / the path up to it unknown to any.” “位于荒野之巅/陡峭石矿中被守卫的珍宝/何处达/无人知。” |
通往史矛革巢穴的秘密通道和孤山下石制宫殿里的宝藏堆 |
被诅咒的龙之宝藏 | hæðnum horde
“异教徒的宝藏” |
史矛革的财宝是五军之战的导火索 |
洛汗文化
[编辑]名字、语言与英雄主义
[编辑]托尔金塑造的洛汗人很多方面都参考了《贝奥武夫》和古英语。洛汗又名马克(Mark),在麦西亚方言中写作*Marc。托尔金曾在麦西亚住过一段时间,“马克”是麦西亚的别名之一。洛汗人的名字直接承袭自古英语,比如伊欧墨和哈马(Éomer and Háma,《贝奥武夫》中有同名角色)、伊欧玟(Éowyn,意为“马悦”)和希优顿(Théoden,指“国王”)。洛汗语也是如此,比如伊欧西欧德(Éothéod,意为“驭马者”)、伊欧莱德(Éored,指“骑兵队”)和伊欧一族(Eorlingas,指“伊欧的子孙”,“伊欧”的意思是“[马—]贵族,参见词条Earl)。洛汗语里的许多词汇和名字都以eo[h]开头,意思是“马”。[21][22]
洛汗的口头语也和《贝奥武夫》颇有渊源。正如阿勒瑞克·霍尔(Alaric Hall)所指,“‘Westu Théoden hál!’伊欧墨喊道”其实是伊欧墨在大喊“希优顿王万岁!”。这是托尔金开的玩笑,这句话其实是《贝奥武夫》的“祝吾王荷罗斯加长安!”(原文:Wæs þú, Hróðgár, hál)的麦西亚方言版。托尔金在西米德兰地区长大,所以他在《魔戒》中引入了这一来自西米德兰的古英语方言。[12]
希优顿王的大厅美杜塞尔德(又名金殿)[b]以《贝奥武夫》中的鹿厅为蓝本,被守卫的方式也如出一辙。尽管二者的访客彬彬有礼,却都被反复盘问。《贝奥武夫》第311行描述了鹿厅金光闪闪的茅草屋顶,被托尔金直接拿来描述美杜塞尔德:“金殿熠熠,辉映千里”(原文:líxte se léoma ofer landa fela)。[23]
希比认为,洛汗人的战争号角是“北方群雄”的典范,他们最终抵达战场的时候狂吹号角,在《魔戒》的高潮时刻一举扭转了帕兰诺平原之战。一如《贝奥武夫》中最托尔金式转折的时刻:基特人被翁根修围困一整夜,听到海吉拉克的人前来营救的号角声。[24] [25]
头韵诗
[编辑]《魔戒》里不乏诗歌,其中有不少是托尔金模仿古英语的头韵诗所作,格律严谨。霍尔(Alaric Hall)在《论翻译<贝奥武夫>》一文中对此有所论述。[12][26][27]马克·霍尔(Mark Hall)对比了《魔戒》中阿拉贡哀悼博罗米尔与《贝奥武夫》中希尔德·斯芬格的船葬场景: [28]
《贝奥武夫》2:36b–42 希尔德·斯芬格的葬礼 |
霍尔版译文 | “哀悼博罗米尔”[29] (博罗米尔的尸身被置于船中,小船沿安都因河 漂向涝洛斯瀑布) |
---|---|---|
þær wæs madma fela of feorwegum frætwa gelæded; ne hyrde ic cymlicor ceol gegyrwan hildewæpnum ond heaðowædum, billum ond byrnum; him on bearme læg madma mænigo, þa him mid scoldon on flodes æht feor gewitan. |
宝藏成堆 自远方来 亦携饰物 吾未闻如他高尚者 船已备下 战争所余 兵器战甲 剑与甲 他的膝上 珍宝无数 与他同行 洪流之中 悄然远去 |
“在阿蒙汉山丘下,他杀敌无前。 我听见他的呼喊, 他的圆盾已裂,长剑已折, 战友们送至河岸。 他英俊昂首,无负无惧, 战友们将他安殓; 涝洛斯,金色的涝洛斯瀑布, 将他纳入胸怀。” |
风格
[编辑]深度印象
[编辑]托尔金特别注重文学作品的深度和历史感。除了《贝奥武夫》,他特别推崇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莎士比亚的《麦克白》、《奥菲欧爵士》和《格林童话》。《贝奥武夫》中有很多题外话,这些闲笔除了推动情节发展,还大有作用。[31] 用阿德里安·博约尔(Adrien Bonjour)的话说,闲笔令“诗歌的背景故事格外生动”;[32][c] 通过对比和举例,闲笔回溯如烟往事,把主线故事的核心剧情渲染得愈发深刻。[32]托尔金在《怪物与评论家》一文中对《贝奥武夫》作出如下评价:[30]
可以肯定的是,《贝奥武夫》为作者同时代的读者带来了一场盛大的幻想,让他们得以审视高贵异教徒的深刻过去——他们的历史很长,足以追溯到痛苦遍地的黑暗年代。这种深度是插叙和引用古代典故带来的效果,让故事比之前更黑暗、更异教化、更令人绝望。[30]
除此之外,托尔金特别看重“微妙的暗示”。这种暗示一向模棱两可,却让故事更发人深思。《贝奥武夫》中不乏此类暗示,托尔金将其称作“诗意之美”。[33] 然而希比指出,“诗意之美”究竟是故事年代久远导致的,还是“古代精灵的试炼”,抑或是回忆甚至遥不可及的愿景,这一点尚未明确。[34]
基调沉重
[编辑]类似于《贝奥武夫》,《魔戒》整体基调沉重,有如挽歌,尤其是第三部《王者归来》。[35]马乔里·彭斯(Marjorie Burns)描述《魔戒》有一种“无可挽回的瓦解之感”。[36] 帕特里斯·汉农(Patrice Hannon)称之为“一个关于欲望和得失的故事,穿插了幽默、恐惧和英雄壮举,但总体而言,《魔戒》是致中土的一首悼歌。即使虚构的中土故事已然完结,我们仍然有幸得以最后一瞥中土的辉煌与衰亡”。[37]
“大象征主义”
[编辑]希比指出,托尔金认为《贝奥武夫》“表面上是大象征主义,但是……实际上没有突破,也非寓言”,[1] 《贝奥武夫》这种单一的故事内核会限制《魔戒》的情节发展。托尔金在《魔戒》第二版的前言中“轻蔑地”驳斥了这种局限,托尔金声称,他更乐意留白,读者可以随心所欲地解读他们眼中的故事。“只要符合事实和小说逻辑”,[1]希比写道,“故事的相关信息可能会被再三暗示,从而发挥作用”。托尔金在《魔戒》中设法做到了这一点。[1]
博学基督徒的英雄世界的英雄世界
[编辑]《贝奥武夫》和《魔戒》的另一主题与诸如阿拉贡一类的善良的异教徒兼前天主教徒有关。按照基督教的严谨说法,他们会被诅咒,因为他们对基督一无所知。[38] 托尔金在写给朋友耶稣会教士罗伯特·莫里(Robert Murray)的信中谈及,他删除了《魔戒》中的宗教元素,因为宗教“融进了故事和象征主义”。[5] 乔治·克拉克(George Clark)写道,托尔金将《贝奥武夫》的作者视为[39]
一位博学的基督徒,这位作者在绝对的基督教宇宙里重新创造了英雄世界和英雄故事。这个宇宙归上帝管,《贝奥武夫》中的聪明人在没有启示的情况下本能地察觉到了这位上帝的存在和性质。托尔金写出了《魔戒》,与《贝奥武夫》的作者一样伟大。[39]
英雄对比
[编辑]弗里格将战士英雄阿拉贡与受难的英雄弗罗多进行对比。阿拉贡像贝奥武夫一样,是史诗记载的传奇英雄,也是无畏的领导者与医者。弗罗多则是“童话中的小人物”,却意外地变得勇敢。《魔戒》结尾,阿拉贡得到了童话般的幸福结局,他娶了美丽的精灵公主阿尔玟,赢得了王国(刚铎和阿尔诺);而弗罗多得到的是“失败与幻灭——《伊利亚特》、《贝奥武夫》、《亚瑟王》那种典型的严酷而苦涩的结局”。[40] 换句话说,这两类英雄形象既被对比,也被合二为一,他们的传奇在《魔戒》中交织。[40]
贝奥武夫 | 童话里的英雄 | 阿拉贡 | 弗罗多 |
---|---|---|---|
勇敢的英雄,胜利者 | — | 圣盔谷之战, 帕兰诺平原之战 |
— |
— | 起点低: 小人物踏上探寻之路 |
— | 出发时不知所措 |
结局苦涩 | — | — | 追寻后的失败与幻灭 |
— | 结局美好: 衣锦还乡,迎娶公主 |
刚铎与阿尔诺之王 与精灵公主阿尔玟成婚 |
— |
生命之路
[编辑]生命之路的象征意义在《魔戒》中多处可见,起的作用也不同。托尔金所写的《行路歌》在《魔戒》中出现了三次,每次都有变化。最后一版的歌词是:“大门外/从此始/旅途永不绝……脚步疲惫我自歇/灯火通明旅店里”。希比写道,“如果路上‘灯火通明的旅店’代表死亡,那么‘路’一定是指生命”,《行路歌》和《魔戒》也许是在说心理层面的探索自我。[41][42][43] 弗里格认为,托尔金把《贝奥武夫》视作“平衡之诗,开头和结尾大相径庭”:[40] 年轻的贝奥武夫崛起,航行到丹麦,杀死格伦德尔,成为国王;许多年后,年老的贝奥武夫凋零,杀死了巨龙,但也走向了自己的死亡。在弗里格看来,托尔金在《魔戒》中并非依次,而是同时构建了和《贝奥武夫》相同的价值观、平衡感和故事首尾的情节对立。[40]
注释
[编辑]- ^ 贝奥武夫还把格伦德尔的母亲赶出了鹿厅。[2]
- ^ 美杜塞尔德在《贝奥武夫》中指“宴会厅”。[23]
- ^ 此处纳吉(Nagy)的引用:Bonjour, Adrien. The Digressions in 'Beowulf'. Basil Blackwell. 1950 [2022-05-22]. OCLC 103168862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5-31).
参考资料
[编辑]- ^ 1.0 1.1 1.2 1.3 Shippey 2005,第104, 190–197, 217頁.
- ^ Liuzza 2013,第17, 147–149頁.
- ^ Liuzza 2013,第11–36頁.
- ^ Carpenter 1977,第111, 200, 266頁.
- ^ 5.0 5.1 Carpenter 1981,Letter 142 to Robert Murray, 2 December 1953.
- ^ Shippey 2005,第389頁.
- ^ Shippey 2005,第104, 192–193, 217頁.
- ^ 8.0 8.1 Shippey 2005,第66, 74, 149頁.
- ^ Shippey 2005,第149頁.
- ^ 10.0 10.1 Shippey 2001,第88, 169-170頁.
- ^ 11.0 11.1 11.2 Shippey 2005,第91–92頁.
- ^ 12.0 12.1 12.2 Hall 2005
- ^ 13.0 13.1 13.2 13.3 13.4 Fawcett 2014,第29, 97, 125-131頁.
- ^ 14.0 14.1 14.2 Flieger 2004,第141–144頁.
- ^ 15.0 15.1 15.2 Lee & Solopova 2005,第109–111頁.
- ^ Nelson 2008,第466頁.
- ^ Tolkien 1954a, "book I, ch. 2"
- ^ Sommerlad, Joe. The Hobbit at 80: What were JRR Tolkien's inspirations behind his first fantasy tale of Middle Earth?. The Independent. 2 October 2017 [7 February 2021]. (原始内容存档于12 November 2020).
- ^ Evans 2000,第30–32頁.
- ^ Shippey 2005,第99–102頁.
- ^ Shippey 2001,第90-97, 111–119頁.
- ^ Kennedy 2001,第15–16頁.
- ^ 23.0 23.1 Shippey 2005,第139–143頁
- ^ Tolkien 1955,book V, ch. 4.
- ^ Shippey 2001,第212-216頁.
- ^ Carpenter 1981 Letter 187 to H. Cotton Minchin, April 1956
- ^ Lee & Solopova 2005,第46–53頁.
- ^ 28.0 28.1 Hall 2006
- ^ Tolkien 1954 book III, ch. 1
- ^ 30.0 30.1 30.2 Tolkien 1983,第27頁.
- ^ Shippey 2005,第259–261頁.
- ^ 32.0 32.1 Nagy 2003,第239-258頁.
- ^ Tolkien 1983,第248頁.
- ^ Shippey 2005,第61頁.
- ^ Shippey 2005,第239頁.
- ^ Burns 1989,第5–9頁.
- ^ Hannon 2004,第36–42頁.
- ^ Shippey 2005,第224–230頁.
- ^ 39.0 39.1 Clark 2000,第39–40頁.
- ^ 40.0 40.1 40.2 40.3 40.4 Flieger 2004,第122–145頁.
- ^ Shippey 2005,第210–211頁.
- ^ Liuzza 2013,第13頁.
- ^ Reynolds 2021,第1–10頁.
来源
[编辑]- Burns, Marjorie J. J.R.R. Tolkien and the Journey North. Mythlore. 1989, 15 (4): 5–9 [2021-02-08]. JSTOR 2681193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14).
- Carpenter, Humphrey. Tolkien: A Biography. New York: Ballantine Books. 1977. ISBN 978-0-04928-037-3.
- Carpenter, Humphrey (编), The Letters of J. R. R. Tolkien, Boston: Houghton Mifflin, 1981, ISBN 0-395-31555-7
- Clark, George. Tolkien and the True Hero. Clark, Sir George; Timmons, Daniel (编). J.R.R. Tolkien and His Literary Resonances: Views of Middle-earth. Santa Barbara, California: Greenwood. 2000: 39–52. ISBN 978-0-31330-845-1.
- Evans, Jonathan. The Dragon-lore of Middle-earth: Tolkien and Old English and Old Norse tradition. Clark, Sir George; Timmons, Daniel (编). J.R.R. Tolkien and His Literary Resonances: Views of Middle-earth. Santa Barbara, California: Greenwood. 2000: 22–38. ISBN 978-0-31330-845-1.
- Fawcett, Christina. J.R.R. Tolkien and the morality of monstrosity (学位论文). University of Glasgow. 2014 [2021-02-0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03).
- Flieger, Verlyn. Frodo and Aragorn: The Concept of the Hero. Zimbardo, Rose A. & Isaacs, Neil D. (编). Understanding the Lord of the Rings: The Best of Tolkien Criticism. Houghton Mifflin. 2004: 122–145. ISBN 978-0-61842-251-7.
- Hall, Alaric. Lord of the Rings, Lecture 4: 'Hobbits?' said Théoden. 'Your tongue is strangely changed.'. Alaric Hall. 2005 [7 February 2021]. (原始内容存档于31 December 2005).
- Hall, Mark F.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Alliterative Verse in the Work of J.R.R. Tolkien. Mythlore. 2006, 25 (1): 41–52 [2021-02-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3-07).
- Hannon, Patrice. The Lord of the Rings as Elegy. Mythlore. 2004, 24 (2): 36–42 [2021-02-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2-08).
- Kennedy, Michael. Tolkien and Beowulf – Warriors of Middle-earth. Amon Hen. September 2001, (171): 15–16. (原始内容存档于9 May 2006).
- Lee, Stuart D. & Solopova, Elizabeth. The Keys of Middle-earth. London, England: Palgrave Macmillan. 2005. ISBN 978-1-13745-469-0.
- Liuzza, Roy M. Beowulf: facing page translation 2nd. Peterborough, Ontario: Broadview Press. 2013 [2000] [2021-07-08]. ISBN 978-1-55481-113-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2-25).
- Nagy, Gergely. Chance, Jane , 编. The great chain of reading: (inter-)textual relations and the technique of mythopoesis in the Turin Story. Tolkien the Medievalist (Abingdon-on-Thames, England: Routledge). 2003: 239–258 [2021-02-08]. ISBN 978-1-13443-970-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6-17).
- Nelson, Brent. Cain-Leviathan Typology in Gollum and Grendel. Extrapolation. 2008, 49 (3): 466–485. doi:10.3828/extr.2008.49.3.8.
- Reynolds, Pat. Death and funerary practices in Middle-earth (PDF). The Tolkien Society. 2021 [12 February 2021].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3 November 2020).
- Shippey, Tom. J. R. R. Tolkien: Author of the Century. HarperCollins. 2001. ISBN 978-0-26110-401-3.
- Shippey, Tom. The Road to Middle-Earth 3rd. London, England: Grafton (HarperCollins). 2005 [1982]. ISBN 978-0-26110-275-0.
- Tolkien, J. R. R. The Fellowship of the Ring, The Lord of the Rings. Boston: Houghton Mifflin. 1954a. OCLC 9552942.